第209章 阴晴 倒是卫湘,不知不觉已有月余不曾……(第2/2页)

闵昭媛听到最后,疾步上前,轻轻一挡谆太妃的嘴,大有不悦:“又说这样的丧气话!再这样胡讲,臣妾日后便熬死在这宫里也不去住了!”

“你这孩子!”谆太妃瞪她一眼,口吻还是软下来,“哀家不说了。”

卫湘瞧着她们亲如母女般的逗趣,也笑道:“姐姐的道观虽就在麟山,却也有些距离,太妃若想去瞧,还需养好身子才是。不打紧的事切莫挂心了,更不必与不值当的人置气。”

谆太妃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,叹道:“哀家明白这理。”转念一想,却又皱眉,目光落在她面上,“只是说起这个,哀家倒不得不问问近来是怎么回事——你明明也常伴君侧,怎的又让皇后这般风光了?”

卫湘心道:我也想知道。

面上垂眸莞尔:“都是一家子姐妹,哪能总让臣妾独占春色?颖贵嫔与恪姬两位妹妹出身都好,颖贵嫔又有三皇子,陛下多顾一顾她们也是应当的。”

谆太妃不置可否:“哀家只瞧你宫里的睦嫔、韵嫔都不错,颖贵嫔不提,总比恪姬强上许多。”

这话卫湘自是赞同,可这又有什么用?

直至年关,皇帝都仍不曾翻过她的牌子,凭她如何精心勾引、如何明示暗示也不顶用。

如此这般,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原因是他有意抬举皇后,以便给张家最后一击,可瞧着又实在不像,因为朝堂上并无什么动作,这些耐人寻味的异样都只在后宫里。

卫湘私心里想,这大抵也是宫闱之争里最恐怖的一处了。明争暗斗再如何鲜血淋漓,输赢都明明白白,但君心有时真是让人看不清的,荣辱都只在他一念之间,这种感觉属实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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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上午,容承渊借着往各宫颁赏的由头四处走动了一圈。

这颁赏是例行的,年年都有,原不必他这掌印亲力亲为。但这几个月,皇帝先是因裕充华之事对他与卫湘生了疑,后来又是阴晴难辨的态度,他们谨慎之下更加不敢私下见面,只得借助这样的由头。

容承渊走进清秋阁的时候,却见卫湘正在院子里陪两个孩子玩捉迷藏。她玩得投入,东张西望地找两个孩子,眼中满是愉悦。

他脚下一顿,便又退到院门外静候,直至她将两个孩子都找出来,他才走进去,垂眸长揖:“宸妃娘娘安,两位殿下安。”

两个孩子扭头一瞧,都扬起笑脸:“掌印!”

卫湘笑向他们道:“母妃与掌印有正事说,你们先回去歇歇,一会儿咱们再玩。”

乳母闻言即刻上前,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厢房。卫湘便与容承渊进了正屋,傅成见状不必他吩咐,就命宫人都退了出来。

容承渊随在卫湘身后步入内室,回身关上门,定定地看着她:“陛下摆明了敲打你,你倒一点不在意?”

卫湘轻哂:“何来不在意?只是我在意也没用。他既不与我发火,也不冷落我,只是晚上不在我这儿,我问也没得问。”

容承渊无声地缓了口气,上前两步,抬手抚过她的脸颊,卫湘并不躲闪,倒按住了他的手掌。

他的手总有些凉,贴在脸颊上寒飕飕的,她却觉得清爽。

他任由她这样贴着,蹙眉问:“已几个月了,你若没法子,我想想办法?”

“你什么都别干,不然陛下更不高兴了。”卫湘嘴角扯东,笑了声,“我有法子了,只是要等时间,这会儿咱只由着他的性子,不必自乱阵脚。”

容承渊打量着她问:“真有法子?”

“那不然呢?”卫湘反问一句,忽踮起脚尖,凑到他面前,“当我哄你啊?”

话音未落,他就不出所料地又红了脸,被她按在侧颊上的手也一栗,显然想抽回去,她却偏偏又按得更牢了。

她将他的局促尽收眼底,玩味一笑:“只管放心,我会破局的。不然只不侍寝也罢了,累得你也不敢来见我,我这是实打实的吃亏。”

“……”容承渊终于硬将手抽了回去,轻声道,“好了,别逗我了。”

听着居然有点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