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第3/3页)
宝诺终于有了动作,抽出腰刀,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挑起,抛入空中,轻巧接住。
章雨伯轻笑:“这种成色的玉,我家库房有的是,徐小姐要是聪明人就不该这么对我,做我房里一个侍妾可比做劫匪强,眼界太低了,何苦来哉?”
宝诺打量玉佩,谢随野慢悠悠上前,对着章雨伯胯.下狠踩一脚,他顿时痛得张牙舞爪冷汗直冒。
“独生子遭绑票,章挥该现身了吧。”宝诺略带嫌恶地收起玉佩。
“那得看看他还剩多少人性了。”谢随野回。
章雨伯听见二人说出父亲本名,心下大骇,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“你、你们想对付我爹?”
宝诺居高临下瞥着他:“章挥在南朝坏事做尽,背信弃义,卖友求荣,以为逃来宴州就没事了?”
听见这话,章雨伯霎时坠落冰窟。
谢随野将这间仓库的钥匙交给宝诺,出门时又将一只旗花火号递给她。
“这是信号筒?”比惊鸿司用的那种穿云箭精致许多。
谢随野道:“倘若遇到危险,一个人应付不来,你便发送信号,我这里好歹有几个人手,届时看见信号自会前去相助。”
宝诺笑起来:“是哦,差点忘了,哥哥好歹是个小堂主。”
“你自己当心,章挥狡诈,没那么容易上当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*
蒲察元挥气势汹汹回到镖局,稳坐厅堂,看着玉佩和勒索信,脸色无比阴沉。
“谁送的?”
镖头回道:“傍晚一个乞丐路过,丢在门口。”
“人呢?”
“放走了,疯疯癫癫的叫花子,受人指使前来送信罢了。”
蒲察元挥看着威胁的字条,让他明日未时带五百两黄金去城外北坡赎人,且只能孤身赴会,不许带随从和护卫。
“东家,五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,咱库房可能没有那么多现银。”
蒲察元挥仿佛没有听见,眉头紧锁,倒是在想别的事。
“伺候雨伯的小厮呢?”
“石头,快过来!”
小厮垂手大步上前。
蒲察元挥冷眼看着他,询问这两日章雨伯的动向,遇见什么人什么事,以及今早被绑的细节。
小厮头也不敢抬,一五一十交代清楚,事无巨细。
眼看东家脸色越来越难看,镖头道:“少东家是被人盯上了,那名女子十分可疑。”
蒲察元挥冷哼一声:“五百两黄金,真敢要,区区一个女子,哪儿来这么大胆?”
嘴上没说,他对章雨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算是厌烦透顶,成日寻花问柳便罢了,镖局里的事务帮不上忙,让他去讨好薛掌门的千金,他连人家面都见不着,简直是个废物。
可惜蒲察元挥就只有这一个亲生儿子,早年逃亡途中伤了根本,他已无法再生养,章雨伯便是唯一的血脉,生性多疑的蒲察元挥没法相信外人,只能指望废物儿子开窍。
这下倒好,一事无成,反而招惹祸端,连累老子。
蒲察元挥倒不怕敲诈,可他担心对方另有图谋,别是南朝那边来的索命鬼。
思来想去,他吩咐镖头和管家:“准备一只木箱,一辆马车,明日我倒要亲自看看,绑架我儿的究竟是人还是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