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(第2/3页)

鸿仁帝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轮流叫去皇子,隐约听见是在问询差事。问完一个就遣人先去前面等着上朝,七皇子早早就被打发去上书房了,颇为幽怨的看了一眼他们这些成年皇子。

齐承明被留到了最后。

彼时鸿仁帝眼神一扫,福满公公都恭敬的退了出去,偌大的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。齐承明开始回忆蜂窝煤厂的进度,在心里打了草稿说辞。

鸿仁帝却问也没问那些,只闲话家常似的笑道:“昨天那两个宫女,可还喜欢?”

好的这个也有预案。

齐承明镇定的换了个说辞试探回着:“儿臣欢喜得很。因着正缺了一个贴身的宫女没补,她们一来,儿臣就不愁了!”

“你这——你知道那宫女是去做什么的吗?”鸿仁帝都听错愕了,恨铁不成钢的又问,生怕自己是说隐晦了。他一个从小吃惯了荤的皇子,做梦都想不到有人这么大了半点对女色不心动,这是还没开窍?还是有些隐疾?

有隐疾可不成啊。

之前回来的老御医好像没说过。

鸿仁帝开始回忆当初的脉案,心里仍觉得不踏实,打算等会儿就把人召过来再细细问一遍。

齐承明见鸿仁帝脸色没有大变化,定下心来装作不解风情的继续说:“儿臣知道。只是父皇如今器重……儿臣浑身都是干劲,哪里顾得上这些?将来有了家室,再正经说这些也不迟!”

他摇摇头,摆出一副很正经不屑的清高样。

鸿仁帝:“……”

老皇帝很是无语,瞧着自己这个二儿子如同看稀罕物一样默然无言的震惊盯了半晌,才干巴巴的说:“你别后悔就是了!你刚回京没多久,朕本打算过几年稳当了再给你挑门好婚事……真不要宫女?”

他干脆挑明了说开。

本身这个二儿子的婚事就不能轻易乱挑,又不能上来就选那最贵重的,岂不是说出去谁都知道他彻底定了这个儿子?鸿仁帝还想挣扎犹豫几年,左看右看可不就耽搁了。

他叫二子过来就是通个气说这个的,末了又补上一句询问,怕皇儿抹不开面子硬撑着还是不要。

齐承明暗合了心意,很是高兴,明面上更是坦荡无畏的说着:“太好了!”

把鸿仁帝噎得上不去下不来,摆手眼不见心不烦:“去吧去吧,临走前给你皇祖父上柱香!告诉他,是你自己不要,可不是朕平时做事苛待了你!”

齐承明要做手脚的地方就是这里,见机会来了,精神一振应了。

平时鸿仁帝就注重孝道,有事没事让皇子们上香,自己也会亲手上一炷香,如同吃家常便饭似的寻常。今天就算齐承明没争到上香的机会,他也总要等下次上香的时机的。

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,是最佳时机!

穿越前看小说时齐承明总会猜测皇帝会不会有暗卫蹲在横梁上,屋檐下和树上。穿越后齐承明进宫总带着顾虑隐晦的观察,最多在拐角,墙根和窗外见着隐蔽的侍卫和太监,从来没在横梁上见过人,也没听过多余呼吸声。

他才缓过来一笑。

当皇帝的,哪里敢让其他人站在比他高的位置上呢?放在古代算不算蔑视皇权?

齐承明缓缓向香炉走了过去。

——早在有想法的时候他就细想过一遭了。

皇帝的住处样样都是可以更换的,保不准什么时候针孔摄像头被发现,所以要尽量选择一个难以更换的地方安置,这个地方也不能太难以接近,因为每过几个月电池都要取下来充一次电。

皇帝的住处人多眼杂,先皇的画像供奉这边却是不换动的。摆着的大香炉笨重又华贵,只有这边可以做些文章。

齐承明来到桌前,状似虔诚的上了一炷香,眼神冷静关注着香炉里,他见里面的旧灰积得层层叠叠,是无法时常清理的。古代香炉里的旧灰寓意传承兴旺,又是先祖赐予的福气,堆叠稳当才算上佳,所以这种祭祀香炉也不敢轻易挪动。

香炉底下四角落得残灰虽然会被小太监时时擦拭,干净如初,但齐承明悄悄用手指勾了一下香炉底腹里面,抹了一手灰。开口狭窄的炉底不好擦拭,底下也藏不了什么东西,果然不会被人注意。

齐承明本来有两个选择,一是埋进炉灰里,二是粘在炉底上,都是袖子一扫,借着上香可以不引人注意快速完成的事情。

但他看炉灰堆得稳固而有形状,要是他擅动,说不定才一出门,负责香炉的小太监就能发现异状,看出里面动过埋了东西。到时候他就说不清了。那就只有粘在炉底。

针//孔/摄像头极小,只有坠着的纽扣似的电池体积略大一点,暗色外表粘在不规则的香炉底里不仔细扣是摸不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