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(第3/3页)

方恺听着她颇长而委婉的解释,觉得颇为讽刺,他从未有一刻对她有过提防心,而她始终对自己是戒备的。

那她对那个人是怎样的?夫妻关系是天然的利益同盟,她对那个人是毫无城府、随时发作一顿的撒娇脾性吗?

方恺应该说一句,我知道了,便结束对话,他却是笑了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他是笑着的,可眼神是冰冷的,让人无从摸清他的真实想法。这太偏离他一向的正常逻辑,季舒确定自己并无说错话,解释的态度就是必要的。他身上是有酒气的,没到喝醉的程度。
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很巧。”

方恺盯着她,想再说些什么,但还是没有为难她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季舒不知要回些什么时,就见他向前走了两步,一屁股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。他衣着光鲜,却毫不在意沾满灰尘与脚印的台阶。甚少见他如此失态,一向精力无比旺盛的他,竟然会累。还是对于应酬,他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刻。

他坐在台阶上,而她站在他前面,中间是一米多的距离,很短。她看向他时,都需俯视。

作为下属,她应该给出关心。

季舒开口问了他,“你还好吗?”

“如果我说不好,你能做什么吗?”方恺见她愣住,他的问题很难让人回答吗,他笑了下,“你也没法替我去喝酒,不是吗?”

“我包里有醒酒药,你有需要的话,我去给你拿。”

“你真觉得醒酒药,能让被灌酒的人舒服点吗?”

“不能。”

方恺抬头看着她,“如果你都不能做点什么,就不要去问人好不好。这很虚伪,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没有用的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