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第3/3页)

此时车灯打在他们身上,季舒低头看了眼手机,是她打的车。确认完抬头时,出租车已经开到了他们跟前。

季舒没有回答,打开车门后转身与他告别,“别多想了,早点休息。”

方恺看着她,不知道她讲的别多想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但他没有问,也没有说再见,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。

这样的他,季舒都不知如何处理,内心竟生出一丝不舍,“我先走了,你回家小心。”

他只是嗯了一声,没给任何其他回复,她只能上了车。

车门关上,周遭再无他的气息,她闭上了眼,脑海中仍是挥之不去的他。

回家后已经很晚了,熬夜是种心理代偿,季舒没有赶时间,涂着磨砂膏和护发素,再不慌不忙地冲去。

用过磨砂膏后的皮肤都格外光滑,让人忍不住多摸自己一下。彻底擦干后,季舒将浴巾丢进衣娄内,要拿过睡裙穿上时,她忽然就瞧见了镜子里的自己。

酒精的醉意仍在,对自我的约束没那么紧时,沉寂的欲念升起。

当吹着冷风看着认真解释的他时,她就已经心软了,轻易推翻了自己对他的定义。而听到他说,他就喜欢漂亮的,她无法不被取悦。

怕是在那一刻,最低级的欲望,就已被唤醒。

季舒不明白,性明明是不重要的东西,为什么就能控制人的行为。比如此时,想起他时,手就已经覆到自己胸口上。

手往下游移着,小腹是平坦的,要再往下时,镜中的她咬着唇,试图克制着这由来荒唐的欲念。

醉酒的她,已无法控制自己。只能闭上眼,看不见,就没发生过。

可视觉被剥夺时,想象更加无法被约束。

工作中那么强势的人,作出沉默无言的模样,是不是一种策略?知道她吃软不吃硬,故意的,但的确对她有用。

心生弥补心思时,她是任他予求的,甚至是愿意被他粗暴对待的。

指尖是湿润的,但她是愚笨的,对自己的身体都没那么熟悉,更不了解如何取悦自己。想要获得很多,却是不得其法,更不知那种更多,是不是种想象,而非真实。

她还没多少耐心,心烦意乱地睁开眼,镜中的自己,是一张欲求不满的脸。

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,不受控的自己,是危险的。

像是对自我的惩罚,尚未满足之时,她就打开水龙头,洗了手。